轻轻动了动手臂，“嘶——。”疼得刺骨。

“别动，”一只手握住桑离的右手，盛满担忧，“桑儿，伤口较深，可能要等十来天才能好全，好好休养要紧。”

“瑾哥哥，我……”桑榆的胸口堵得发慌，鼻头止不住发酸。

“傻丫头，”轻轻将桑离拥入自己怀中，让桑离的头磕在自己的肩上，刘瑾的眼中几分沉重，几分火焰，“这份仇，我们一定会讨回来的，现在休息要紧。”

“小姐，把药喝了吧！”小云端着一碗药汁，艾艾的目光却求救似地看向瑾王。喝药，是她的小姐最反感的事情。

“给我，你出去吧！”伸手接过药碗，拿起勺子在碗中转了几圈，将嘴贴着碗沿，试了试药的温度。刘瑾微微笑着，舀起一勺药汁，喂到桑离嘴边，“乖，张嘴。”

张嘴，听话咽下药汁，一碗药喝下，桑离的脸微微发红。

“瞧你。”伸手将桑离嘴角残留的药汁擦掉，刘瑾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。

“爹爹呢？”不见父亲的身影，桑离奇怪的问。

“桑将军巡防去了。”手指刮过桑离的鼻头，刘瑾的嘴角向上弯起，只要桑儿平安，一切都好。

“瑾哥哥，我有事要告诉你。”鼓足了勇气，桑离正了脸色，声音微微发颤。

“什么事？要这么正经？”好笑的低头蹭着桑离的头顶，轻轻一吻，刘瑾拥着桑离的手臂紧了紧。

“在匈奴军营里，我……”一眨不眨地望着面色如水的刘瑾，桑榆的话卡在嗓子眼，难以启齿。

“桑儿，”眼中的沉痛凝聚，瞬间便消逝，刘瑾将头埋在桑离的肩胛，低低的呢喃，“桑儿永远是我的桑儿，无论什么时候，无论发生了什么，你依旧是我刘瑾的桑儿！”

“瑾哥哥。”无语哽咽，有冰凉的泪水滑落，桑离伸出左手按住骤然闷疼的心，一口气堵在胸口，无法呼吸，钝痛，从胸口延伸至四肢百骸。

“挛鞮冒顿，他，他……”声线不稳，桑离大口的喘息，心在扭缩，血在跳跃，痛！

“桑儿，不说了。”闭上眼，只拥着桑离，轻柔的吻着，想吻去桑儿心中那段屈辱的记忆，吻去那段不堪的回忆。救回桑儿时他就知道，白色裙摆上那触目惊心的血痕，雪白娇躯上那点点滴滴的印记，那般不堪，不堪到让他想撕碎了挛鞮冒顿，或者是撕碎了自己。没有挛鞮冒顿的残忍，就没有桑儿的屈辱，没有自己的无能，也不会有桑儿的屈辱。

“我都知道，我都知道。桑儿，不要介意，我们还有很长的路，还有一辈子的美好！”

“对不起！”泪蒙了桑离的眼，痛了刘瑾的心，湿了彼此的衣衫。

“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，桑儿，我没能保护好你。我一己之私，带着你到这儿来。我怕，怕留你一人在长安。桑儿，错的是我，你心里难过，就骂我，打我好了！”伸手，温柔的拭去桑离的眼泪，刘瑾低头，细密的啄吻，吻过桑离的额，眉，眼，鼻，脸，唇，下巴，再回到唇畔，绵绵的纠缠。

泪，再次滑过嘴角，流入桑离的嘴，流入刘瑾的口，流入彼此依偎的心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