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环的街道,阳光在楼与楼之间穿梭着,如果仔细看,能清晰的瞧见细小的灰尘。
狭窄的里弄拥挤着许多人。
黑色衣服搭配凶神恶煞一张脸,仿佛江瑟不久前看的一部恐怖电影里的鬼影。
黑与白的交织,寂寂然,了无生机。
没有前路也没有退路,瘦猴想把江瑟护在身后,但一想到身后也是敌人,僵硬了一瞬。
中间那人瞄向江瑟,“江小姐,请跟我走一趟。”
那人带着黑色皮手套,交叠握在身前,抬着下颔,面无表情。
瘦猴靠近江瑟,轻声道,“江小姐,你左手边正对着的方向没人守着,等下我开枪,你立马跑。”
江瑟抿了抿唇,不肯。
“江小姐,您不能有事,三爷会疯的。”瘦猴见江瑟不为所动,着急,捏在手里的枪被汗水沁湿了一层。
此刻的他单枪匹马,即便再厉害的身手也是插翅难飞。
“可是我走了,你会死。”江瑟抬眸盯着他,“再说,我也不一定走的了。”
即便是面对这样的场合,无数枪口对着,少女依旧一脸淡然。
长睫毛盛着融融光晕,一双漆黑的眼珠子此时也透着暖棕色,像猫眼般清澈透亮。
她静静站立,由一开始的慌张变得平静了。
从这儿跑到那条路,大约二十米的距离,不短,普通人怎么去的了。
虽然江瑟不算是普通人,但她也不打算就这么把瘦猴留在这里。
因为她一走的话,瘦猴会死。
她留下,瘦猴一定不会死,她也不一定会死。
稍微权衡了一下,自然是后者划算。
于是她对眼前的人道,“我跟你们走,但是请让他离开。”
她指了指瘦猴。
“不行!”瘦猴想都没想脱口而出。
一面抬起枪指着前方。
为首那人却丝毫不畏惧,朝江瑟呵呵一笑,“江小姐真是个明白人,放心,我们只要你,另外一个人……总得有人去通报消息。”
嚣张的说话方式,丝毫不惧江瑟背后的势力。
上车后,江瑟的眼睛被人蒙住,手也被绑住了。
汽车一路疾驰,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停下。
江瑟被带出了车子,又被扯进一栋屋子里,上楼,开门,关门。
眼睛上的布条被解开,江瑟慢慢睁开眼,望着四周的环境。
黑漆漆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,阴暗潮湿,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。
她坐着的地方感觉上是一张床,床上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连窗户都没有,只剩下无止境压抑的空间。
她站起身,摸索到门口,伸手开门,不出意外,门被从外头锁上了。
颓然坐回床边,伸手又开始解自己手上的绳子。
如果走运,或许可以逃出去。
然而她才解到一半,门便传来响声。
钥匙插进锁头里,金属转动的咔嚓声在寂静环境中格外响亮。
江瑟停止动作。
与此同时,门开了。
与这间房间不同的,外头,走廊上灯光大亮,乍然撞见白光,让江瑟眸子被刺激的微微眯起。
适应了亮起的环境,江瑟瞧见有个人一步步走进来。
一个男人。
巍峨挺拔的身姿,山一般挤进这狭小的空间里。
把走廊灯光拢在身后,室内瞬间黑暗了半片。
他走到江瑟跟前半米处站定。
微俯下身,一双鹰眸在江瑟身上上上下下扫射。
许久道,“你好,秦靳佑的未婚妻。”
他说话声音冷冰冰的,仿佛冬夜寒雪,一池寒潭水,配上幽暗环境,挤逼的人连呼吸都困难。
不过即便灯光微弱,江瑟还是瞧清楚了他的五官。
二十五六岁的男人,有着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庞,冷硬深刻的眉眼,连抿着的嘴角都泛着冷意。
仿佛静静站在冰天雪地里的冰雕,方圆几尺都能冻死人。
江瑟还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人,不只凉飕飕,还觉得阴沉沉的。
她扯了一个笑容,“这位先生跟秦靳佑有什么仇?”
男人没想到江瑟竟然不害怕,眼眸眯了眯,吐出一句话,“不共戴天之仇。”
语罢忽然整个人凑到江瑟跟前,捏住她的下颚,鼻尖嗅嗅,勾起一个邪佞的笑,“女人,你味道闻起来不错。”
江瑟唇边的笑逐渐僵硬,一双眼瞬间冷了,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秦靳佑不让我好过,我也就以牙还牙,送他一份大惊喜。”
男人的手一用力,撕扯江瑟身上的衣服。
江瑟有些庆幸自己穿着一件棉布长裙。
布料扎实,没那么容易扯掉。
然而还没等她先松口气,衣服便被男人撕开了一道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