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所里的人，几乎都认识她。”

“毕竟，莲花山脚下，现在就剩那一家人了，老婆婆七老八十，精神也不是很正常，一个人住在那边，很不方便。”

曹正德苦笑道：“我们偶尔出勤路过，会买点东西去看看她，老婆婆脾气很怪异。”

“她的儿女，在开始的几年，还寻求过我们警方和当地政府的帮助，希望我们可以劝一下他们母亲，不过最近几年，却是彻底放弃了。”

“哦？”

苏牧然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致，笑道：“我倒是对这位老婆婆很感兴趣。”

“我带你去看看？”

“不用，你派个人就行。”

曹正德指着送来卷宗材料的那个年轻协警，那协警一脸喜色，道：“放心吧所长，我一定把苏局带过去。”

大半夜不能休息算个屁！

眼前这位，可是市局副局长，可以说是灵州市警察圈子里数一数二的大佬！

如果真的搭上线，自己以后转正都有可能。

“事不宜迟，我们现在就走。”

走出K26TV。

年轻协警开来的警车就停在门口，坐在副驾驶位上，苏牧然取出一根烟，自顾自点上，问道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苏局长，我叫杨飞，你叫我小杨就行。”

苏牧然眼就一瞪。

“那可不行，你年龄比我大吧？我今年22岁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杨飞打车，开动，熟练的操作着档杆和方向盘，心中窃喜……这么快，就能套上近乎了吗？

他开着车，笑道：“大五岁，我今年27。”

“哦。”

苏牧然一脸正经，道：“你比我大五岁，那可不能叫你小杨，就叫你小飞吧。”

嘎吱！

警车猛地一晃。

杨飞一脚刹车。

然后这才正常行驶。

他脸色有些……怪异。

苏局……好幽默。

豫镇离莲花山只有十来公里路，十几分钟后，杨飞便将警车停在了一座破败的院子里。

院子里有三间红瓦房，不过破破烂烂，其中两间房顶都烂了一个大洞。

院子里，杂草丛生。

只有一条人经常走的小道还算干净。

“这个点，老婆婆肯定休息了。”

杨飞将警车挺好，下了车，道：“这里原本是通电的，不过整个村子的人全部移民走了，申报成了无人村，电也就断掉了，老婆婆家里用的是太阳能板，这太阳能板还是曹所长自己掏钱买的。”

苏牧然皱了皱眉。

他踩着杂草，在院子里打量。

院子拐角，有个水池子。

说是水池子，其实就是在院里挖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坑，然后用水泥糊一下，下雨天可以蓄水，毕竟黄土高原地带，缺水一直很严重。

水池子里。

存满了水。

夜风吹来。

水面荡漾。

“豫镇最近下雨了？”

苏牧然问了一句，杨飞则是摇头，道：“半个月前下过雨……”

他并未走过来，而是走到那间房顶没有破烂的房门前，敲了敲门，喊道：“婆婆，我是派出所小杨……”

房间内，没有回音。

又翘了几下，喊了一句。

杨飞一脸诧异。

老婆婆精神不太正常，可耳朵却很好使。

敲门声这么响，喊的这么大声，房间里，居然没动静？

敲门声这么响，喊的这么大声，房间里，居然没动静？

该不会……出事了吧？

耳朵贴在门上。

房间里，洗洗刷刷的声音传来，就仿佛……房间内下着雨一般。

杨飞面色骇然。

他一脚将门踢开。

啪！

打开灯开关。

只见房间内，满地都是水，房顶上，水珠如线，不停的落下，那老婆婆，躺在水中，已经没了气息。

“卧槽！”

“房间里下雨了？”

杨飞爆出一句粗口，旋即喊了一句老婆婆，立刻掏出手机，拨打起了120.

苏牧然站在门口，打量着房间内的异象，神念又一扫，扫过了那老婆婆的尸体，道：“不用打电话了，她死了很长时间了。”

“怎么会这样？”

放下手机。

杨飞没有回过神来，喃喃道：“上周我还来给老婆婆送过吃的……”

“上周？”

“这老婆婆，和张金国的情况差不多，死了大概十年了。”

“这不可能！”

杨飞一脸震惊。

“有什么不可能的？”

苏牧然取出一根烟，刚刚点上。

噗嗤。